全球貿易談判多哈回合今年無聲無息地死去了。其中一小部分或許可以救活，但根本現(xiàn)實是，這是改變二戰(zhàn)后全球經濟面貌的多邊貿易談判史上一次獨一無二的失敗。 前七次談判——包括成立作為關貿總協(xié)定繼承者的世界貿易組織的1995年烏拉圭回合——有多次都經歷了多年才得以完成，但沒有一次在無人愿意看一眼的情況下壽終正寢。國際中港物流聯(lián)合協(xié)會介紹，今天的冷漠在美國特別顯而易見。奧巴馬總統(tǒng)在連任競選過程中對此只字不提，在其第一次競選中也幾乎沒有談過這一問題。 2011年5月，哥倫比亞大學的賈格迪什·巴格瓦提和我共同主持了由英國、德國、土耳其和印尼首相或總理組成的高級別小組，試圖推動多邊程序的進步。我們的發(fā)起人歡迎我們的建議，但類似的努力并沒有獲得多少動力，所有國家仍一股腦兒奔向充滿不確定性和風險的世界。 成功的多邊貿易談判極大地改變了我們所居住的世界，也極大地改善了千百萬人的生活。1960~1990年，只有五分之一的人生活在經濟開放社會，如今，這一比例是十分之九。 關貿總協(xié)定和世貿組織開發(fā)的基于規(guī)則的貿易體系被幾乎整個國際社會所接受。它為此前的計劃和進口替代經濟提供了真正的路線圖，幫助它們融入全球市場。世貿組織的最偉大成就之一是其裁決系統(tǒng)，即所謂的糾紛解決機制。這一獨立系統(tǒng)的成功有目共睹，相當于讓世界有了一個有效的準法庭系統(tǒng)解決貿易伙伴之間的糾紛。但其成功能否持續(xù)最終取決于世貿組織本身的信譽；多邊談判的失敗將不可避免地導致它遭受附帶傷害。 事實上，伴隨當前忙不迭轉向雙邊貿易協(xié)議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的是保護主義的興起。比如，自2008年以來，歐盟出臺了424項此類新措施。另外，歐盟的無歧視關稅也只對九大貿易伙伴完全適用。其他貿易伙伴都有“例外”待遇。其次，毫無疑問，我們將看到歐盟和美國之間的雙邊貿易協(xié)議。歐盟-日本協(xié)議已經出現(xiàn)，“跨太平洋(5.31,-0.09,-1.67%)合作伙伴”則旨在實現(xiàn)美國與主要亞洲和拉美經濟體之間的貿易自由化。我認為這兩者不管何者成為現(xiàn)實，世界貿易的一大部分都將進入歧視框架中。 一些人意識到了這一風險。現(xiàn)在扭轉雙邊主義不可阻擋的潮流還為時未晚。但唯一的可行之道是通過世貿組織談判來推進。即使多哈回合無法產生結果，也可以通過其他路徑，比如實施已經形成共識的措施。另一個替代方案是在有意愿的國家之間推行具體領域（如服務業(yè)）的多邊談判，其他世貿組織成員隨后跟進。 但如果我們想要前進，而不是倒退回危險的舊路，那么（特別是）美國必須重新?lián)鸲噙呏髁x中流砥柱的角色。美國必須和以往一樣再次成為領袖。此外，這一回必須將中國也拉到美國一邊。 當初，“全球化”是個貶義詞。但是，即使在反對全球化者看來，其對于窮國的價值也得到了承認，因為它幫助十多億亞洲人民走出了不幸的貧困。盡管非洲和部分拉美國家還需要更多，但多哈回合可以在向更多發(fā)展中國家提供市場進入（從而得到機會）方面有所助益。 多邊體系基于兩個原則：無歧視和國民待遇。前者在貿易談判者的詞典中就是“最惠國”原則，即保證向一國提供的貿易優(yōu)惠條件同時向所有國家提供。后者要求成員國在國內向貿易伙伴國提供與本國國民一樣的待遇。 國際中港專線貨運貿易委員會的人員表示，在無歧視原則保證了全球貿易不會淪落為特惠雙邊貿易協(xié)定的“意大利面碗”。此外，貿易談判的多邊框架讓弱小國可以獲得比被迫與中國、美國、歐洲等國家和地區(qū)進行雙邊談判時可能面臨的更加平衡的條件。 事實上，近幾年來，主要貿易國家和區(qū)域越來越多地轉向了雙邊協(xié)議。顯然，這幾乎耗盡了它們的全部注意力。世貿組織被邊緣化了，未完成的多哈回合所達成的有限成果在可以預見的將來也無法形成最終協(xié)定。 世貿組織信譽受損——它一度被贊美為戰(zhàn)后制度建設創(chuàng)新以來最偉大的全球治理進步——可能還將繼續(xù)下去。更糟糕的是，其嚴重后果可能不僅僅在于貿易，也將在于更一般的政治關系。